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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加坡紀行 (2): 患寡與患不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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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寫第二篇文章前, 先說說自己再來新加坡前的預期, 考慮到一個高所得, 寸土寸金的城市,  我原本預期的是一個小而美的城市: 緊湊, 高效率, 高樓林立下有些壓迫. 實際來到之後, 卻是顛覆自己的猜想, 巨型建築林立, 但是卻不擁擠, 間隔有足夠的綠地以供呼吸. 車輛不多, 但由於發達的公共接駁, 郊區的行人也不多, 大學體系龐大, 建築看起來永遠有一定比例在進行翻新. (左上: NUS 中央圖書館大門; 右上: NUS 中央圖書館; 左下: NUS 理學院建築與空中花園; 右下: NUS 資訊學院建築) 身為一個台灣來的訪客, 彷若身處一個不斷進行都市規劃的城市, 規劃, 翻新, 升級, 再規劃, 彷若是在玩模擬城市一般, 若是有哪一區不符合心意或是預期, 就可以進行翻新與改建. 其實, 在大與小之間的誤解, 應該是來自於資源的投入, 在新加坡, 一共只有四間研究型公立大學: 新加坡國立大學 (NUS) 南洋理工大學 (NTU) 新加坡管理大學 (SMU) 新加坡科技設計大學 (SUTD) 在這次旅程中, 除了 SMU 無暇拜訪外, 其他三間大學都有參觀, 其中, 新加坡各大學的發展都是基於國家的政策需要設立, 並且在設立之初就強調了跟歐美大學與中國大學的合作, 透過實質的合作, 在策略上提升國際知名度以及合作發表論文數, 快速的提升國際排名. 左: 遠方望向 NUS, 右: NUS 圖書館內小展 同時, 也透過國家資源的投入, 重點維持研究大學的硬體與規模, 但是在學術與校園自治上, 卻較類似於美國制度, 以自治法人的形式, 校長對校務會議 (董事會) 負責,  擁有較大的人事與財政權 (捐助基金), 可以募款, 冠名與擴充學校體系, 而不直接受到政府法令的限制. 這不禁讓人想起台灣當年 5 年 500 億的頂尖大學爭議, 的確, 不患寡而患不均, 但這是當大家面向的是同一個小市場的狀況, 在這小小島 (台灣, 新加坡) 外的世界是大山大海, 關起門來爭吵的贏家, 真有遠見可以帶領我們走向彼方?

新加坡紀行 (1): 南洋的兩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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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到新加坡, 如果只能去一個地方,  那我會選擇的是去南洋理工學院看看, 一方面, 是因為讓我之前搞出笑話的英文縮寫 (NTU, Nanyang Technological University), 另一方面, 南洋公學 (Nanyang University) 也是母校交大的舊名, 這樣的淵源, 也讓我特別想去這所學校看看. 學校的位置, 正好和我所住的樟宜機場旅館, 分屬新加坡兩端, 以捷運路線來說, 要花上 90 分鐘通勤, 校園很大, 甚至還正在蓋捷運, 但可能因為假日, 學生不多, 大學建築的編制, 就很有新加坡大學的共同特色: 學院中心, 結合停車與教學的巨型建築, 學院制的學生宿舍, 風雨走廊, 較為集中的功能設計, 適合透過校內公車進行點到點的移動. (左上: 藝術、設計與媒體學院; 右上:計算機科學與工程學院; 左下: 商學院; 右下: The Hive (Learning Hub South - LHS) ) 事實上, 南洋理工大學, (爭議的) 承襲自 1958 年的南洋大學, 此南洋大學原為來自福建的華僑捐資成立, 希望成為新加坡地區, 以華語教學的大學, 傳承華僑的教育與文化. 而所謂南洋, 也就是面向南中國海, 離鄉背井的生活地方. 跨越遙遠的海洋, 不同時間點的兩間南洋大學 (Nanyang University) 遙遙相望. (左: 南洋大學牌樓; 右:南洋大學設立紀念碑) 事實上, 南洋大學的成立也是多有苦難, 作為華僑的文化中心, 面臨殖民政府與原生族群的不信任, 也受到冷戰時期, 自由世界與共產世界的對立干擾, 最終, 在李光耀的主政下, 1980 年併入了新加坡國立大學,  至此, 以華文辦學的大學消失, 也意味著華僑的主體性消失. 以當時的時空背景來看, 英語化是一種必要之惡, "馬來西亞人的馬來西亞" 不能是 "馬來人的馬來西亞", 當然, 更不能變成 "華人的馬來西亞",  一種新語言, 作為新的國族象徵, 作為不同族群間的橋樑, 是必要的. 然而, 所有抉擇都有其代價,  作為歷史的陰影, 南洋大學就消逝於新加坡歷史中. 南洋理工學院是在南洋大學舊址上建立的新學校, 國家出資, 英語教學, 在大量資源投入下, 已和新加坡國立大學不分軒輊, 新加坡政府象徵性地留